唐納德·坎貝爾[Donald Thomas Campbell 1916.11.20-1996.05.06],美國社會心理學家,進化哲學(Evolutionary philosophy)和社會科學方法論的重要思想家之一,進化認識論的奠基者。 1970 年獲美國心理學會頒發的傑出科學貢獻獎,1973 年國家科學院院士、1975 年美國心理學會主席。 他出生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一個農民家庭,逝於賓夕法尼亞州伯利恆。
1930年獲得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文學學士學位,二戰期間他服務於美國海軍,之後返回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繼續學業,1947年獲得該校心理學博士學位。 1947-1950 年在俄該俄州立大學心理學系任教,1953-1979 年在西北大學心理學系任教,1979-1982 年在錫拉丘茲大學馬克斯韋爾學院社會科學系任教,1982 年在之後在里海大學社會關係系任教。坎貝爾是一名社會心理學家,主要研究行為理論。 這種行為理論建立在下述這些學說的基礎上,它們是E.托爾曼的目的行為主義,E.布倫斯維克的末梢行為主義和知覺恆常性,M.謝里夫、S.阿希、 D.克雷奇和R.克拉奇菲爾德的現象社會心理學,以及由“現象學行為主義”派生出來的控制論(即把學習得的世界觀或知覺傾向看作是相當於習得的反應傾向。他的著名的有關社會態度和群體間定型的研究便出自這一觀點)。
後來MB布魯爾和BE科林斯在《科學探究和社會科學:坎貝爾紀念文集》一書中匯集了他的所有文獻書目和主要研究的述評。
主要著作:
多特性多方法矩陣的收斂和判別式證明:與菲斯克合著
實驗和準實驗研究設計:與斯坦利合著
進化認識論
一、知識進化理論的引入
知識進化理論是從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演化而來的。 生物進化論作為一種時代的思潮浸潤到人類思想的各個領域,進化認識論就是其中之一。
知識進化的三個階段:盲目試誤階段一選擇性保留階段(遺傳)一有序構建(變異)階段。 德國當代著名哲學家福爾邁(Gehard Vollmer)在《進化認識論》這本專著中闡明了人類認識的歷史性和前後相繼的特點。 進化認識論的主要觀點是:“把認識看成是人類認識能力進化的結果,把知識看成是人類生存和不斷繁衍的重要機制,知識的發生與發展被認為是在類似於生物界的遺傳(舊知識的成分)與變異(新知識的成分)的矛盾運動中進行的。”“有用”被視為知識的基本功能,“選擇”和“變異”是知識進化的基本機制。 [1]
據此,以下筆者從時間緯度與狀態變化兩個視角來考察知識進化的意義。
一是知識的系統發育視角。 這是從歷史縱向的視角來審視知識的總體進化。 知識是經驗的系統化。 最初是簡單、零散的經驗形態,為適應環境的變化,對人類發展無意義的、錯誤的、過時的經驗逐步被篩選剔除,對人類發展有用的就被保留和強化,並不斷除舊納新,複雜性漸增,逐步形成知識體系。 同時,知識也能和其他知識類型交錯流變,產生新的知識門類。 知識從低級、零散的形態,逐步發展為複雜、高級、“完形”的知識體系,呈現出知識體係自身“遺傳”和“變異”的進化態勢,進化的結果是知識門類的多樣化和知識內容的增生性。 為了方便記憶和傳承,這些知識往往被抽象化、符號化,以公式、定律、法則、概念、術語等形式儲存下來,代代積澱而成為人類一般文化成果。 這就是波普爾提出的那個與物理世界(世界1)和精神世界(世界2)相異又相連的“世界3”—客觀知識世界,也就是人類精神產物的世界。 稱之為“客觀知識”,是因為像語言運用規則、文字結構規律、數學公式、物理定律等精神產物是人類對物理世界(世界1)客觀規律的發現和記錄,一經體系化、符號化就相對獨立於主體之外,冷峻客觀。
二是知識的個體進化視角。 知識的個體進化是知識在與認知主體交往過程中的橫向演進歷程。 客觀知識抽象便捷的存在方式,免去了後人重新經歷試誤的麻煩,但同時也抽乾了知識在形成過程中情境演繹、曲折探索等情感、智慧的因素。 當認知主體面對某一具體的客觀知識時,就可能存在兩種交往方式:一種是客觀知識不做任何形態的變化,認知主體以死記硬背的方式直接把抽象的術語、概念、公式等搬移到自己的頭腦中,強行“佔有”知識,卻很難將它融人自己的認知結構中去;另一種交往方式是改變客觀知識的形態,包含了客觀知識情境化、客觀知識主體化的兩個演化階段,把客觀知識與真實的物理世界和主體的精神世界重新勾連起來,展開、敞亮知識在形成過程中內蘊的價值,使客觀知識情境化、意義化,以達成個人對客體知識的理解。 認知主體可以選擇否定、認同或改組這一客觀知識,把它納人自己已有的知識體系之內,建構出新的知識模型,從而擴展了這一客觀知識(個體變異),也豐富了個人的主觀精神。 這樣才算完成了對知識的“掌握”。 這是一個靜態、固化的客觀知識逐步融人個體的情感、理解,形成生命化知識的演化歷程。
知識進化的兩種形態,後一種更適用於教育情境。 教育過程是文化傳承的過程,也是知識的價值實現的過程。 這一過程包含將作為一般文化成果的“客觀知識”改造為“課程知識”“教學知識”,最終轉化為學生個人的“主體知識”的進化過程。 以此我們可以深透地闡明語文課程人文性內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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